2018 年末，油价在经 历了相对强劲和稳定 的一年后，突然出现 了惊人的下跌，这让 行业措手不及，也导致了行业的 恐慌，担心油价下跌会导致 2019 年市场再一次低迷。 “ 幸 运 的 是， 市 场 不 但 没 有 低 迷， 反 而 出 现 了 反 弹”， 独 立 契 约 钻 井（Independence Contract Drilling, 简称 ICD） 公司业务开发高级副总裁 Chris Menefee 说。“ 但 这 仍 造 成 了 一些不确定性…，不过不会是最 糟糕的时候”，他补充说，人们 注意到，这一情形导致了一些勘 探开发公司在最终确定 2019 年 预算时采取了更为保守的做法。 油价下跌时，一些钻机被砍掉。 Menefee 先生说：“在我们的业 务中，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让 钻机再次复原，投入生产” 高规格钻机市场复苏良好， 预计 2019 年剩余时间内钻机需 求和日费率都将保持健康势头， 尽管随着现金流的收紧，承包商 们可能会推迟钻机的升级。对于 拥有高规格或超规格钻机的承包 商而言，正如人们所提及的那样， 这段时间的市场似乎出现了有限 的 萎 缩。

2019 年 一 季 度， 钻 机 的需求仍保持着健康势头。美国 Wood Mackenzie 咨 询 公 司 上 游成本副总裁 Scott Forbes 说： “钻机的利用率达到了 100%， 而且，在整个 2018 年里，钻机 日费保持在稳定的标准”。 另一个好消息是，一些大的 石油公司并没有像一些人预期的 那样其业务在放缓。Forbes 先生 说：“许多大型企业都在提高自 己的业务水平，而那些独立企业 和私营公司则在削减业务，以保 持业务范围内的现金流，这是我 们以前从未真正看到过的情形”。 陆上钻探的亮点 石油公司的资本支出普遍下 降了 6~7%，尽管大的石油公司 尚未表现出放缓其业务的迹象； 随着服务价格的走低，也促使石 油公司考虑新的项目，在鹰福特 页岩，钻机的询价越来越多。 随着合同的到期，许多石油 公司正在不断发布不含“超规格” 型号的旧钻机；由于承包商竞相 维持其各自的业务，这些钻机的 费率已在下跌。 图 1 为 ICD 的 ShaleDriller 207 型钻机，正在北路易斯安那 州海恩斯维尔页岩投入钻探作业。 这是一部配有两台 50MPa 泥浆 泵和一个行走系统的 AC（交流） 电动钻机，像这样的超规格钻机 在当前的市场上已看到了稳定的 需求，而 ICD 正享有市场近 94% 的钻机利用率。 然而，市场对低规格钻机已 变得不大偏爱，因为低规格钻机 不能满足石油公司希望打出更长 水 平 段 的 要 求。Forbes 先 生 指 图 1 出，因合同条款到期的原因，石油公司发布了其中一些使用到期 的装置或组件。

此外，由于需要 大量前期资金的保证，升级这些 钻机的可能性已变得有些暗淡。 Forbes 先生补充说：“这些低规 格钻机 2017 和 2018 年进行过升 级，但目前我没有听到更多有关 钻机升级的消息，因为在过去几 个月里，钱已经非常紧张”。随 着钻井承包商为确保工作量而进 行的竞争，这些低规格钻机的费 率也有所下降。 Wood Mackenzie 公 司 也 开始看到，石油公司正将他们的 资本计划更多地分配给了完井项 目，这一趋势将持续至 2019 年下 半年。预计已开钻但尚未完钻的 井（Drilled but uncompleted wells, 简称 DUCs 或 DUC 井） 的数量将有 8,000 口左右。 不 过，Raymond James 公 司 总 经 理 Marshall Adkins 表 示，他认为 DUCs 的数量也许是 个误导，许多被算作 DUC 的井 实际上都是一些废井或带死不活 的井。该公司在其 3 月 25 日的 行业简报中写道：“令人费解的 现实是，该行业仍在打少量的‘有 问题’的井。这些井已正式开启 钻井进程，但这些井却是一些损 坏严重、永远无法完井的井。这 些严重受损的井可能是因工具落 井、侧钻、井漏、卡钻、或各种 无法挽救的问题导致的。我们认 为正确的 DUCs 的数量不应包括 永远无法完井的井，也不应包括 那些强行完井将导致经济上不划 算的井”。 DUCs 数量的增加也是石油 公司采用“平台钻井”的自然结 果。Raymond James 公司简要 介绍道，“在后勤保障方面，随 着石油公司转入工厂化钻井模式， 在一个集中的平台上布置越来越 多的井，从最初开钻到最终完钻 的时间周期自然会增加。换句话 说，准备完井的井的作业库存必 定会增加，以保持工厂化钻井的 优化”。 Rystad 能源服务公司赞同 DUCs 去年没有任何异常增长这 种说法，DUCs 与钻井活动的比 例相对均衡。Rystad 能源公司 合作伙伴 Artem Abramov 说， “当钻机总数上升时，DUCs 的 作业库存按比例增加是正常的”。

图 2 左上图：根据 Raymond James 公 司 的 说 法， 美 国 能 源 信 息管理局（EIA）统计的 DUCs 的数量具有误导性。许多 DUCs 实际上是“死”井，或一些永远 不 会 完 井 的 井。 图 2 右 上 图： Raymond James 公 司 声 称， DUCs 的真实数量比 EIA 所报告 的数量少约 28%。图 2 左下图： 2015 年油价暴跌期间，造成了大 量“异常”的 DUCs，由于压裂 队伍不足，钻机合同被延长，于 是，石油公司在继续打井的同时， 也在筹备组建压裂队伍，因此耽 误了一些井的完井作业。图 2 右 下图：2014~2015 年，一批新的 水平井采用平台钻机钻井的比例 显著上升，2016 年逐渐趋稳，随 后的 2017 和 2018 年恢复平稳， 步入正常水平。 随 着 钻 井 业 务 和 DUCs 的 增 加， 产 量 上 升 也 是 自 然 的 事 情。根据 Rystad 能源公司的数 据，截止 2019 年 1 月，美国原 油 生 产 预 计 为 960 万 bbl/day （桶 / 日），相比之下，一年前 仅为 790 万 bbl/day，令人印象 深刻的是同比增长了 170 万 bbl/day。就年产量而言，Rystad 预 测 2019 年的平均产量为 1010 万 bbl/day，而 2018 和 2017 年分 别为 870 万和 720 万 bbl/day。 驱动产量增加的因素包括技 术进步和走低的服务价格，两个 因素都提振了钻井项目的商业前 景，带动了钻井业务的急剧攀升。 Abramov 先 生 说，“ 我 们 还 看 到不少新的公司加入并开始开发 德克萨斯西部和许多其他地区的 油气藏”。此外，2017 和 2018 年油价上涨引发了 2015 和 2016 年曾被搁置的土地面积的激活， 这些项目也推动了产量的增长。 展观 2019 年，Abramov 先 生表示，他预计钻井和完井的总 井数与去年持平，尽管石油公司 的资本支出普遍下降了 6~7%。 他指出，这并不意味着今年的钻 井 业 务 将 会 减 少， 只 是 因 为 今 年 的 钻 井 成 本 会 更 低 一 些。 这 与 2018 年的情况正相反，2018 年的平均单井成本从 2017 年的 640 万美元上升至了 710 万美元， 上升幅度达 11%。

2018 年部分成本的增长源于 高压泥浆泵和支撑剂成本的增长， 而自 2018 年末以来，这类成本 一直趋于相反的走势。Abramov 先生说，“高压泥浆泵市场供过 于求，自 2018 年巅峰以来，价 格下降了 5~20%”，而支撑剂市 场看到的是同样的情形。现在， 在德克萨斯西部新的沙矿投产后， 支撑剂的供应极度过剩。石油公 司正在迅速转向采用盆地沙，从 根本上消除供应链的运 输成本。 另一项成本构成 就是石油工业管材产 品（OCTG）， 去 年 OCTG 的 价 格 增 长 了 20~30%。Abramov 先生说，“该行业不得 不应对新的钢铁关税， 但现在已被市场所吸 收。今年，预计不会再 有大的变化”。与井的 成 本 不 同 的 是， 盈 亏 平衡价格今年可能会略 有上涨，Abramov 表 示，“盈亏平衡价格始 终遵循着业务的规模。 如果你能打更多的井， 你的平均盈亏平衡价 格 就 会 越 高， 因 为 井 打的越多就意味着钻井 占地以外的活动就会越多”。如 今，石油公司可根据油价来挑选 他们的井位，这很简单，因为这 些年以来仍有许多未动用储层可 供打井选择。 “主要的定律是，美国石油 工业现在能以非常灵活的方式， 通过对其业务进行高评级或低评 级来回应任何价格的波动”。截 止到 2019 年初，巴肯、二叠纪 ／特拉华和奈厄布拉勒构造的盈 亏平衡点均价为 40 美元／桶。 鹰福特页岩钻机咨询增多 由 于 市 场 上 ICD 的 32 型 钻机仅有两部可用，几乎达到了 94% 的利用率。Menefee 先生说， “在一些合同之间，我们会有一 些过渡期，但总的来说，我们觉 得我们看到的工作机会将继续有 所好转。只要油价保持在 60~65 美元，我们的钻机就会有 90% 的 利 用 机 遇”。 图 3 根 据 Rystad 能源公司的数据，未来 10 年，美 国液态能源产量预计将大幅攀升， 到 2025 年，几乎可达 2018 年水 平的一倍。 大多数 ICD 的钻机都在二叠 纪页岩作业，其余的钻机在海恩 斯维尔构造作业。Menefee 先生 说，多家承包商还增加了对鹰福特页岩的勘探。目前，行业对鹰 福特页岩钻探的兴趣在不断增加。 “尽管开发二叠纪所需的管道基 础设施已得到了很大改善，但承 包商们在开发鹰福特页岩期间没 有这些挑战”。 钻机市场的柔软性也可能导 致石油公司考虑接管鹰福特页岩 的新项目。Menefee 说，“由于 大宗商品价格下跌、钻机市场疲 软、日费降低等因素，现在石油 公司实际上已开始恢复到 2018 年上半年的水平”。

图 4：预计 未来几年，北美页岩市场钻井和 完井的总成本将会稳步增加。 Menefee 补充说，钻井承包 商可能会推迟钻机升级，直到日 费价格持续稳定下来。“作为一 个行业，我们对资本支出越来越 谨慎，而且还要确保我们的支出 能得到回报。对于勘探开发及钻 井公司来说，我们一直在努力确 保能回馈我们的股东，并在现金 流中运作。如果我们确实花了钱 来升级一部钻机，我们就要确保 我们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不过，Menefee 先生还指出， 投资回报必须在前端进行量化。 “对于合作良好的客户来说，如 果我们能确定增加额外设备会让 钻机为客户提供长期服务的话， 那么我们就能确保我们已得到了 预期的回报”。ICD 公司目前拥 有 4 部行走式 SCR（可控硅整流 器）钻机需要进行 AC 升级，使 其具备高规格能力。“我们计划 今年升级这些钻机，在这一点上， 所有的钻机都在考虑最理想的平 台式选项”。 合作与培训 为了使技术得到更好的运用， 加强合作与培训是非常重要的。 像许多其他的钻井承包商一样， 精准钻探公司发现二叠纪是美国 陆上钻井持续的焦点，投入到这 一盆地的钻探作业超过了其钻机 数量的一半以上。截止到 2019 年初，该公司有 43 部钻机在二叠 纪盆地作业，而一年前只有 36 部 钻机。北美精准钻探销售和市场 运营副总裁 Fawzi Irani 说，“二 叠纪是我们今年下半年见到的最 强需求的页岩构造，尤其是新的 应对能力实时缓解了我们去年所 看到的一些瓶颈”。 图 5 是 一 部 ICD 的 ShaleDriller 218 型 AC 电动钻 机，配有两台 50MPa 泥浆泵和 一个行走系统，在二叠纪作业， 该 型 钻 机 能 打 6,100m 超 长 水 平段大位移水平井。在该公司的 257 部钻机中，104 部在美国， 115 部在加拿大，其余的钻机分 布在其他国家。美国钻机 2018 年 初 的 利 用 率 约 为 60%。Irani 先生说，“去年年底，在我们看 到钻机利用率下降之前，我们全 年的峰值利用率达到了约 77%。

但 今 年， 钻 机 的 利 用 率 达 到 了 76%，现在我们有 80% 的钻机活 跃在美国各地”。 Irani 先生说，除了二叠纪之 外，鹰福特、海恩斯维尔、马塞 卢斯／尤蒂卡页岩钻探也有钻机 需求，尽管石油公司在费率定价 方面看到更趋稳定的走势之前合 同可能会持续较短的时间。他还 说，在钻机类型方面，石油公司 最渴望的需求是配备有行走系统和 50MPa 泥浆泵系统的 Super Triple 1500 型 AC 电动钻机。 精准钻探公司也在推进他的 数字化计划，包括过程自动化控 制、钻井性能应用、定向导航系 统，以及数据分析与优化。Irani 先生说，“所有这些技术平台使 我们能提供性能一致、可重复使 用和安全可靠的钻井作业。就该 行业为降低整体钻井施工成本所 追求的目标而言，这确实是下一 步需要做的事情”。图 6ICD 的 ShaleDriller 201 型钻机是另一 种高需求的多用途超规格钻机。 然而，对于我们所做的这些 努力，挑战依然存在，“尤其是 当我们谈到过程自动化控制接管 一些历史上由现场监管执行的任 务时”。为了促成与石油公司的 进一步合作，鼓励他们采用新技 术，精准钻探公司正致力于提供 更多实地的技术支持。“我们决 定，我们需要加快对精准钻探的 现场自动化工程师的培训和认证， 我们已扩大了我们的内部培训和 支持流程”。 为了缩小与客户的差距，精 准钻探正在寻求另一种途径，为 新的过程自动化控制平台的应用 提供室内和现场的培训。这种培 训“证明了对监管的变革非常有 价值，它提高了对系统能力的理 解水平，使目标更加一致，而且， 还提高了组织内部各层级的认同 感”。承包商一直在邀请现场工 程师、室内工程师、现场监督、 办公室管理人员和钻井管理人员 参加这些培训班，确保所有的利 益攸关方增进他们对这一技术平 台的清晰了解和视觉感受。 图 7 精准钻探公司正为其 客户提供新的过程自动化控制平 台的课堂与现场培训。这种培训 有助于监管变革，增强对系统能 力的理解，除此之外，还提高 了组织内部各层级的认同感。目 前，精准钻探在现场部署了 31 部配有过程自动化控制的钻机， 还有两部配置类似的训练型钻 机。“该行业正在寻求下一步的 跨越式改变，而且我们相信这就 是钻机的跨越式改变。

通过合作 和新技术的引入，进一步拓展其 应用，该行业有望大幅提高自身 的整体效率。 队员的留用是精准钻探公司 的另一个焦点，特别是在西德克 萨斯州雇用机工和钻工的问题。 公司发现雇员们在受雇一段时间 后往往会离开工作岗位，因为他 们发现他们的工作环境并非他们 的期望。这对雇主来说成本代价 会很高。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精 准钻探公司改变了他的招聘流程， 加入一项心理测试问卷，对求职 者进行录用评价。图 8 展示了精 准钻探公司装备了两部配有过程 自动化系统的培训型钻机。 与学术界合作制定的调查问 卷，对个人是否适合钻井队工作 的可能性进行评价，反之亦然。 采用一项评估法则对应聘者的工 作态度、可信人性／可靠性、压 力容忍度、团队合作精神以及其 他行为进行排序。这项评估程序 现已纳入精准钻探公司所有入门 级职位的招聘流程。Irani 先生 说，“ 到 目 前 为 止， 结 果 似 乎 已收到成效”，而且该公司计划 2019 年及以后会继续使用这一评 估流程。